
《耽醉春夜》實體書限定章節
《耽醉春夜》實體書限定章節
「老大掰啦!再說一次新年快樂!」
「小福星明後天放假快樂!」
「去去,都快回家。」
吵鬧的亞奈與凝燿打卡下班後,忙碌了整晚的Arcadia終於在凌晨回歸靜謐。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柳春與月藥會提早上班與延後離開這件事情,因此並無察覺曖昧的他倆與平時迴異,多了些情愫的躁動,以及隱約透露出的欣喜。
「我說,喜歡你。」
大概是心情有如雲霄飛車一般,讓月藥直到柳春拉著自己的手、引領到酒吧座位區的沙發坐下時,都還沒從他倆已經兩情相悅的情緒中回神。
而遲遲未等到漲紅臉的月藥給予自己回應,柳春只是瞇起他湛藍的雙眸,並微微蹙起眉頭,嘴角掩蓋不住地上揚,「我補上了,那月藥你的呢?」
「我當然也!也……喜歡……柳春哥……」
話從口中說出,竟比前次無意識的告白來的羞恥許多,伴隨著今晚的酒意,令月藥感覺臉熱又暈眩,到了語尾聲音越漸小聲,被酒吧裏頭那低聲且緩慢的R&B掩去了大半。
「太小聲囉。」
這倒是讓期待已久的柳春有些介意了,伸手碰上了月藥的手背。
雖然臉紅又青澀的年下男友是如此可愛,但比起再延續那種互相猜測的關係,現在已是該好好認定彼此的時刻了,他甚至現在就有想把對方吃掉的覺悟。
—吃掉?
當腦子冒出這念頭的時候,竟讓一向冷靜的柳春有些無所適從,感覺和月藥相觸的肌膚熱得發燙。
「喜歡你、喜歡你……柳春哥……」
一頭烏黑的腦袋瓜因羞澀而塞進自己懷裡,喃喃著一次比一次還清晰的愛意,他吐出的氣息,都像是撓在心口,搔得人渾身發癢。
就像波里尼西亞式性愛一樣。
他們的相遇、相知到相戀緩慢且綿長,互相摸索又打轉,不夠直白卻彼此珍惜,便是因為如此,此時的擁抱與親吻才顯得彌足幸福,令人不願分離,一絲一毫都成了雋永。
「唔、嗯……」
只剩下兩人的空間,吻不再只是淺嚐而止,兩人的軟舌都悄悄地沿著唇縫舔舐,當碰觸到彼此的柔軟時,身子似如觸電一般發顫,糾纏起狂嘯的情慾風暴,品味彼此口中的蜜液,又吮又舔地把四片薄唇都蹭得泛紅,直到無法汲取空氣才戀戀不捨地分開,勾出銀絲的紅唇被Arcadia內霓虹的燈光照得煽情不已,而月藥迷濛且佈滿情慾的眼神無處可藏。
自初嚐戀愛滋味以來,柳春大概是第一次有這種身心都想佔有戀人的衝動。
以往都是對象與自己討要性愛,沒想過此次卻如此難耐,甚至在一起不到三個小時就想與他有更深的交融,搞得都有種自己因為月藥變了個人一樣的感覺。
—但又有何不可?
「你、做過嗎?這種事。」
當柳春看見年下的小男友只因為一個吻便鼓起了他整齊熨燙的西裝褲跨間,心頭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與玩味滿溢,令他全然不顧這裡還是他們工作場所這件事情,手搭上了月藥硬挺的褲襠,試探性地詢問挑逗意味濃厚的話。
相較柳春毫不避諱的碰觸,月藥的內心已經瘋狂尖叫。
他沒想過柳春哥是對性愛如此主動的類型、不,應該說柳春哥本來就很性感,但是他從沒想過要……不!他有想要跟柳春哥做愛阿!
腦子已經一團混亂的月藥光是盯著對方被自己親到紅腫的唇瓣看,便如缺氧一般難以保持鎮定自恃。柳春的提問可以有很多種回答,但此時的他只能焦急又羞燥地捉緊自己的制服衣襬,眨著如狗狗般無辜的大眼回望對方,「哪、哪種……」
隨即美人哥哥「呵」的一聲,勾起漂亮的嘴角,略帶技巧性地讓纖長的手指在挺起的頂端輕滑,語帶笑意地把自己的臉再次湊近月藥,不到咫尺的距離讓蔚藍色的雙眸中填滿了月藥青澀的表情與反應,最後輕咬了對方的鼻尖,「當然是跟男人做愛。」
在月藥反應過來之前,柳春已經跨身坐上了月藥的大腿,呈現面對面,而兩個大男人的硬挺能互相抵上對方的親密姿勢,手搭在對方肩上,並稍微搖晃了腰,讓月藥能明顯感受到柳春也有身為男人該有的玩意兒,且也跟月藥一樣起了反應,「你可以嗎?」
其實直至今日柳春仍然對掰彎直男有些介意。
當然他相信月藥對自己是認真的,只是在床事上,沒試過永遠都不會知道脫了褲子後會不會介意就是了。
腦海裡還躊躇的柳春,卻似乎因為這個跨坐而上的舉動點燃了年下男友的慾火,不給人逃脫機會的手掌在他尚未反應過來時便禁錮住了腰際,讓鼓起之處抵上了柳春圓潤的臀縫,那敏感又幽秘的所在。月藥的臉色紅得如要滴出血般,眼神卻是渴望並堅定不已,「我沒做過,但……我想要跟柳春哥做這種事。」
熱燙又溫暖的擁抱讓柳春心頭簡直能融化。
曾幾何時,自己也成了對喜歡的人任性撒野都能縱容寵溺的人,但對方執著且勇往直前的表白,總是直搗內心最柔軟的那塊,成了侵占心房的唯一一人,也算是給了柳春再次有勇氣的機會。
「既然如此,我就教教你吧?」
柳春主動解開褲頭,成了性愛前戲的應允。
當白皙又略帶粉嫩的性器與自己相較黝黑的莖身相觸時,月藥滿腦只剩下「好漂亮」三個字不停迴盪,隨著柳春的手掌溫柔地握住兩人的昂揚撸動時,那快感猝不及防地往男性最敏感之處集中,酥麻了月藥的腰際,引起處男年下不經意的粗喘,「哈、柳春哥……慢點……」
「學生要、好好聽老師的話吧?」
搓揉著月藥敏感的柱身之際,柳春也是在自我撫慰的快感中盡量放鬆,許久沒經歷性事的他知道就算自己有偷偷做了後庭的準備與清潔,但月藥意料之外的性器大小,光憑自己口袋中幾個保險套上的潤滑液肯定是不夠好好擴張讓他進入的。
想到這兒再看見光被手淫就滿臉潮紅渾身僵硬的月藥,柳春忍不住湊到了對方的唇邊,邊搓動月藥已經沁出前液的頂端,邊貼著他的唇瓣輕聲調侃,「這個比我大那麼多,您很有潛力啊……」
「唔!柳春哥你太……」色情了!
月藥後半句話全被柳春貼上來的唇堵住,甜膩的接吻在挑逗的快感中又跟單純的親親不一樣,每一次舌面的接觸都引起他一陣陣發顫,而柳春的轉移注意力全是故意而為,只為趁月藥不住意把保險套掏出來,快手快腳地撕開後,套上了令月藥錯愕的地方。
「哥、不是要在……怎麼是手指?」
「真糟糕的學生,都沒有預習課堂知識。」
「我哪知道我們今天會……唔阿!」
正當月藥還在疑惑為何要往自己食指與中指套上滑膩的保險套時,柳春已經牽引著他的手,往自己滑嫩的臀縫上放,驚得月藥只能慌張地閉上眼睛,就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閉。
過激的羞澀反應讓柳春幾乎都要笑出聲,不再說那些欺負月藥的話,溫柔地在月藥的睫毛、鼻尖、唇珠落下一個個親吻,帶領他探索未知的性愛世界,「月藥,慢慢把手指放進去我的裡面。」
一次性愛經驗都沒有的月藥雖然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但還是如他平時努力學調酒一樣,認真地依照柳春給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碰觸那隱密的穴口。柔軟的皺褶處一經撫摸,倒是讓套弄肉棒都沒有發出聲音的柳春傳來輕微的悶哼,雙頰在手指揉壓打轉時慢慢泛起紅暈,直至月藥的手指終於探入濕軟的穴肉裏頭後,才發出難耐的嘆息,輕喘著弓起身子,放慢了套弄兩人肉柱的動作,沉溺在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的快感,渴望更多。
「哥、會痛嗎?」
緩慢廝磨的拓張比起痛感,對柳春來說更多的其實是求而不得的不耐。
他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壞心,但看著眼前過分認真的傢伙,就少不了想調戲對方的心思,硬是不把真實的感受說出口,倒是挺起了上胸湊到年下男友的面前,輕輕扯開那本就有些凌亂的襯衫衣領,露出了白皙的胸膛與一對未甦的粉纓,「你親親這裡,我就不痛了。」
「唔……」
金色的長髮隨意的散落在頸肩,襯著肌膚上染起的色彩特別緋嫩,月藥哪能抵擋這般誘惑,雖然理智上在質疑男人的乳首是否會有感覺,但行動上他仍然聽話地張嘴含住了眼前靠近心臟那邊的蓓蕾。
「哈、月藥……」
吸含上的同時,月藥感受到柳春身軀發顫,自己在對方體內的手指頭又被吞吃了半截,似乎抵上了某塊凹槽中的軟肉,讓懷中的人雙手已管不上愛撫性器的動作,只能捉著月藥的衣領顫抖,口中呢喃著名字,總能讓男人心花怒放。
於是初識性愛的小男友開始更加認真地愛撫,如人類天生就有討好愛人的本能,他集中地往兩側小巧又軟靡的乳首進攻,沿著飽滿的乳暈打圈,接著再用舌尖挑逗因興奮而挺起的乳粒,又吸又含地讓它在口中、手中高高翹起,就跟柳春已經滴著前液、隨著手指抽插動作搖晃的性器一樣。前列腺被不熟練地按壓反倒刺激感滿滿,柳春根本止不住舒服的哼聲。
「柳春哥……喜歡你……」
迷濛的愛語隨著拓張、吸舔的動作傳來,伴隨著淫靡的水聲到倒是讓柳春有種身子開始在快感之中載浮載沉的感覺,吸吮著自己胸肉的月藥像個孩子,讓柳春不禁會心一笑卻又無由地興奮四起,最後因為難耐過於緩慢的性愛步調,他選擇加快這個讓孩子成長的過程,伸手拾起了那罐原先打算繼續與月藥分享的、對方最喜歡的白波特酒,往自己的胸口傾倒,沿著鎖骨向下流淌最後和吸舔乳首的動作同步,沁入年下男友的口中。
「唔、好甜?」
熟悉的酒氣讓月藥頓時有些暈乎,但柳春似乎添加了增加風味的杏仁糖漿,讓本該清澈的酒,此時如白濁一般色情的顏色濺染在柳春的胸膛,甚至也沿著背脊淌至冒出腸液的穴口,讓那處更加順暢。月藥猛一抬頭,一雙佈滿情慾的雙瞳已經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滿懷白葡萄香氣的吻象徵著他的渴求,「進來吧,進來我裡面。」
—他們真的都等待太久了。
不熟練卻直進體內的熱燙填滿了長久以來的空虛,狹窄的內壁如纏人地吸緊貫穿的肉刃,隨著引人耽溺的酒意,他倆都不再克制自己的衝動,主動擺搖的臀部迎合性器向上的挺動,每一下都惹得裡裡外外渾身發麻,隨著上下抽插的動作甚至讓濃稠的酒液拍出白泡,色情地宛如在搖著雪克杯,一個不小心都能把調酒打出恣意橫飛的泡沫。
「哈、柳春哥……好燙、好舒服……」
每一下插入最深處的挺進都讓軟熱的腸壁夾住月藥的肉柱,讓初嚐性事的他被未觸及過的歡愉襲捲,從肉棒麻上鼠蹊部的快感,全成了讓腦子越加不清晰的多巴胺,和心頭終於與喜愛之人在一起的快樂交混,淚水不受控制地沿著他發紅的臉蛋、隨著操幹的動作滴了下來。
「哈阿……哭、哭什麼呢……小、笨蛋……嗯……」
柳春承受著來自體內如海嘯般的歡愉,語句都只能伴隨著嬌喘而出,但仍寵溺地摟緊了對方,讓他把哭得稀哩嘩啦的小臉埋進自己的胸口,感受著同樣高速的心跳聲一拍一打地傳來,那是心心相印的信號。
「因為……嗚嗚……太喜歡、太喜歡柳春哥了……」
柳春笑了,他不知道仍然在挺著腰把自己幹得酥麻的年下小男友到底是醉了還是暈了,才如此荒唐地哭得像個孩子。總之,真摯的告白和毫不節制的操幹,全是他的愛。
在達到歡愉的頂峰時,兩人都收緊了擁抱的臂膀,噴散了無盡黏稠的愛液,與甜膩的白波特酒交雜得又糊又黏,在高潮的餘韻之中,月藥早已哭得迷迷糊糊,柳春才想起自己原先想要在告白日贈予對方的禮物,但顯然突然的第一次交歡讓他險些忘了這回事。
「哥、哥我幫你洗身子,嗚……你應該不痛吧……嗚嗚對不起……」
被月藥直接攬起臀部抱起的柳春只能緊緊摟住月藥的肩,看著哭哭啼啼的年下男友把自己抱往員工休息室的淋浴間,那件裡頭放著禮物卻被褪下而散落在沙發區的褲子就這樣在柳春的視線中離自己遠去,看來是無法在今天完成了。
但也無妨。柳春輕輕地咬了一下月藥仍紅著的耳垂,決定先為「它」做點記號,位置留著,之後再補上吧。
「哥幹嘛咬我嗚嗚嗚嗚……對不起嘛我錯了嗚嗚嗚嗚……」
驚慌的月藥倒是哭得更兇了,看著柳春被自己啃得滿是痕跡的身子,就只能掉淚。
見狀,柳春明白這不勝酒力的小傢伙肯定真的喝醉了,欺負他的想法早就被滿腦子的喜歡踹離,只剩下滿滿的寵溺,把臉靠在那熱撲撲的臉蛋上輕蹭。
笑得特別的歡,回應從今天開始就是自己男友的可愛下屬,「很舒服,下次再來做吧,記得回去複習。」
◇
「喂,你們在一起囉?」
「?你的觀察力是……」
「很鬼?我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那個跨年夜在柳春端續杯的酒給曦夏時,意外地對方成了第一個道破柳春與月藥在交往的人。
當然,身為對方的好顧客與好兄弟,曦夏也是挺識相的,沒有把這件事情大肆宣揚,只是拉著忙碌整晚的對方坐到自己旁邊,要他老實招來整個告白的過程。
「我決定等會要對他……」
也不知道是喝了點酒,還是柳春講到了興頭上,他偷偷讓曦夏看見自己口袋中準備的保險套,有些大言不慚地訴說自己等會大夥們離開後就想把對方吃乾抹淨的計畫。
「......月藥知道你是這樣的柳春哥嗎?」
而聽完了整段,曦夏只能臭著一張臉,用嫌惡的表情看著與自己過度坦白的柳春,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他可是真的不願意聽到其實自己好兄弟是個0號,而且還十分主動這件事情。
「反正在你面前我也不用顧慮形象?」
柳春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曦夏的作嘔,畢竟自己跟對方也可說是互懟到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的關係,他也知道曦夏對性事方面開放,沒什麼不能講的。
「確實也是。」
認同柳春的曦夏笑了一聲後又啜飲了一口調酒,看著在自己眼前忙活著收拾空杯的月藥,語帶調笑地又望向柳春,「但我可是大嘴巴,我等會兒就跟那小傢伙……」
「那你就等著瞧?」
柳春的笑臉後方散發的黑氣簡直能具象化,看來千惹萬惹都不該惹熱戀中的小情侶,但曦夏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朝著眼前的黑髮小子大喊:「好可怕!月藥快逃!」
「……曦夏哥怎麼了嗎?」
「沒事,兄弟你自己保重。」
「好喔?」
一臉呆萌的月藥只是歪著頭看向曦夏,腦子思忖著對方是不是有些醉了、需不需要備個解酒藥,眼神又看向朝著自己溫柔笑著的柳春,最後臉紅地低下了頭繼續收拾桌面,看得曦夏是要被這對情侶搞得爬滿一身雞皮疙瘩。
他忍不住彈回沙發上,嗆柳春一句,「喂,你還說你這不是Gay Bar?」
「物以類聚?我看你剛剛聽得挺有興趣的。所以你也是?」
「Gay你媽!搞不了一點!別再跟我說你的愛愛計畫了!」
◇◇◇◇◇
今日酒款:
Apricot Serenade 杏色夜曲
不負責任酒語:波特酒是一款甜美的葡萄酒,也被認為是種愛情的象徵。深夜漫漫,有杏和你一曲與共。